2014年9月24日 星期三

離婚酒店~感人的帳單

他和她結婚整整10年了,夫妻間已經沒有任何衝動與情趣,
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對她幾乎就是一種程式與義務,
他開始厭煩起了她,尤其是單位新調進了一個年輕活潑的女孩,
對他發起了瘋狂的進攻,他突然覺得她是自己的第二春,經過再三考慮,
他決定和她離婚。她似乎也麻木了,很平靜地答應了他,
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民政部門。

手續辦得很順利,出門後,兩個人已經是各自獨立的自由人了,不知為什麼,他心裏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,他看了看她:

“天已經晚了,一起去吃點飯吧。”
她看了看他:“好吧,聽說新開了一家‘離婚酒店’,專門執行離婚夫婦的最後一頓晚餐,要不咱們到那兒去看看。” 
他點了點頭,兩人一前一後默默地走進了離婚酒店。

“先生女士晚上好。”二人在包廂剛坐下,服務小姐便走了進來,“請問兩位想吃點兒什麼?”
他看了看她:“你點吧。” 
她搖了搖頭:“我不常出來,不太清楚這些,還是你點吧。” 
“對不起先生女士,我們離婚酒店有個規矩,這頓飯必須要由女士點先生平時最愛吃的菜,由先生點女士平時最愛吃的菜,這叫‘最後的記憶’。”
“那好吧,”她理了理頭髮,“清蒸魚、溜蘑菇、拌木耳,記住,都不要放蔥薑蒜,我先生……這位先生他不吃這些。” 
“先生呢?”服務小姐看了看他。
他愣住了。結婚10年,他真的不知道老婆喜歡吃什麼。他張著嘴,尷尬地愣在了那兒。
“就這些吧,其實這是我們兩個人都愛吃的。”她連忙打起了圓場。

服務小姐笑了笑:“說實話,到我們離婚酒店來吃這最後一頓晚餐,所有的先生 和 女士其實都吃不下去什麼,所以這‘最後的記憶’咱們還是不要吃了吧。就喝我們酒店特意為所有離婚人士準備的晚餐——冷飲吧,這也是所有來的人都不拒絕的選擇。”

她與她都點了點頭:“那就來冷飲吧。”

很快,服務小姐送來了兩份冷飲,兩份飲料中一份淡藍一片,全是冰渣;一份滿杯紅潤,冒著熱氣。

“這份晚餐名叫‘一半是火焰,一半是海水’,兩位慢用。”

服務小姐介紹完退了下去。
包房裏靜悄悄的,兩個人相對而坐,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
“篤篤篤!”輕輕一陣敲門聲,服務小姐走了近來,托盤裏托著一枝鮮豔的紅玫瑰:“先生,還記得您第一次給這位女士送花的情景嗎?現在一切都結束了,夫妻不成就當朋友,朋友要好聚好散,最後為女士送朵玫瑰吧。”

她渾身一抖,眼前又浮現出了10年前他給她送花的情景,那時,他們剛剛來到這座舉目無親的省城,什麼都沒有,一切從零開始。

白天,他們四處找工作,努力拼搏;晚上, 為了增加收入,她去晚市出小攤,他去給人家刷盤子。很晚很晚,他們才一起回到租住在地下室裏那不足10平米的小屋。日子很苦,可他們卻很幸福。

到省城的第一個情人節

那天,他為自己買了第一朵紅玫瑰,她幸福得流下了眼淚。
10年了,一切都好起來了,可兩個人卻走向了分離。
她想著想著,淚水盈滿了雙眼,她擺了擺手說:“不用了。” 

他也想起了過去的10年,他這才記起,自己已經有五六年沒有給她買過一枝玫瑰了。他擺了擺手:“不,要買。” 

服務小姐卻拿起了玫瑰,“刷刷”兩下撕成了兩半,分別扔進了兩個人的飲料杯裏,玫瑰竟然溶解在了飲料裏。

“這是我們酒店特意用糯米製成的紅玫瑰,也是送給你們的第三道菜,名叫‘映景的美麗’。先生女士慢用,有什麼需要直接叫我。”

服務小姐說完,轉身走了出去。

“XX,我……”他一把握住她的手,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
她抽了抽手,沒有抽動,便不再動彈。兩個人靜靜地對視著,什麼也說不出來。
“啪!”突然,燈熄了,整個包房裏漆黑一片,外面警鈴大作,一股煙味兒飄了進來。

“怎麼了?”兩個人急忙站了起來。
“店起火了,大家馬上從安全通道走!快!”外面,有人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。

“老公!”她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,“我怕!” 
“別怕!”他緊緊摟住她,“親愛的,有我呢。走,往外衝!” 

包廂外面燈光通明,秩序井然,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服務小姐走了過來:“對不起,先生女士,讓兩位受驚了。酒店並沒有失火,煙味兒也是特意往包房裏放的一點點,這是我們的第四道菜,名叫‘內心的選擇’。請回包廂。”

他和她回到了包廂,燈光依舊。
他一把拉她:“親愛的,服務小姐說得對,剛才那才是你我內心真正的選擇。其實,我們誰都離不開誰,明天咱們重新結婚吧?” 
她咬了咬嘴唇:“你願意嗎?” 
“我願意,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,明天一早咱就去辦結婚。小姐,買單。”他說著喊了起來 。

服務小姐走了近來,遞給兩人一人一張精緻的紅色清單:“先生女士好,這是兩位的帳單,也是本酒店的最後一道贈品,名叫‘永遠的帳單’,請兩位永遠保存吧。"

他看著帳單,眼淚淌了下來。
“你怎麼了?”她連忙問道。
他把帳單遞給了她:“親愛的,我錯了,我對不起你。” 

她打開帳單一看,只見上面寫著:

一個溫暖的家; 
兩隻操勞的手; 
三更不熄等您歸家的燈; 
四季注意身體的叮囑; 
無微不至的關懷; 
六旬婆母的微笑; 
起早貪黑對孩子的照顧; 
八方維護您的威信; 
九下廚房為了您愛吃的一道菜; 
十年為您逝去的青春…… 
這就是您的妻子。 

“老公,您辛苦了,這些年也是我冷漠了你。”
她也把自己的那份帳單遞給了他。他打開帳單,只見上面寫著:

一個男人的責任; 
兩肩挑起的重擔; 
三更半夜的勞累; 
四處奔波的匆忙; 
無法傾訴的委屈; 
留在臉上的滄桑; 
七姑八姨的義務; 
八上八下的波折; 
九優一疵的凡人; 
時時對家對子的真情…… 
這就是您的丈夫。 

兩個人抱在一起,放聲痛哭。 結完帳,他和她對經理千恩萬謝,手牽手走回了家。

看者他們幸福的背影,經理微笑著點了點頭:
“真幸福,我們離婚酒店又挽救了一個家!

參考資料

2014年3月4日 星期二

人生無需驚天動地,快樂就好

有一個人很年輕就被蒙主召了,他很不甘心問上帝:「為什麼沒有事先通知就把我召來了,害得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,很多事也都來不及交待。」

上帝回說:「我有預先通知你啊,有寄三封信給你,你沒收到嗎?」

年輕人:「沒有啊,我沒收到!」

上帝:「你有沒有常覺得很累、想睡覺,精神總是不好的樣子?」

年輕人:「有啊有啊,這就是你寄給我的信?那我有收到…」

上帝:「你有沒有常感到肩頸酸痛?」

年輕人:「有啊,那我也有收到。」

上帝:「你有沒有常覺得頭暈、頭痛,視力變得模糊?」

年輕人:「有啊,這就是你給我的三封信?」

上帝:「對啊,所以我有預先通知你了,只是你自己沒注意。」

年輕人也無話可說,只好跟上帝要求:

可以再給我一點時間,讓我回去交待後事?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。」

上帝就用手指比一,年輕人答:「一千萬嗎?沒問題我可以給你。」上帝搖頭。

年輕人:「一百萬?」上帝又搖頭,「那是十萬嗎?」上帝仍是搖頭。

年輕人:「那你到底想要多少?」上帝回答:「你只要給我一塊錢。」

年輕人聽了很高興說:「才一塊錢太容易了,我馬上給你。」

結果他翻遍身上口袋也找不到一塊錢。

大家應該很容易了解故事的主題要說什麼了,現代人生活太忙碌,身體已經出現警號也不以為意,等到倒下的那天才要注意,為時已晚,還想跟上帝交換條件嗎?

連一塊錢都拿不出來,錢財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啊。

上帝有寄警告信,是人——沒在看!

人生無需驚天動地,快樂就好;
友誼無需甜言蜜語,想著就好;
金錢無需車載斗量,夠用就好;
朋友無需遍及天下,有你就好,

照顧好自己的身子,對自己健康負責,世界上所有東西都不是你自己的、唯有身子才是你自己的。其實有很多人都等你去關心,所以,想起誰就發過去吧!

參考資料

2014年2月10日 星期一

奐均的故事.奐均的告白

「please leave message for Joel and Judy」!Judy(林奐均)與先生Joel的家,答錄機傳來小女生童稚靈巧的留言,她是Faith,我的第一個女兒,我是奐均,林義雄(註2)僅剩的一個女兒!
如您們所聽過的,我父親林義雄是一位人權律師,1977年我才6歲,父親就當選台灣省議員,從此踏上他的政治生涯,也埋下了眾所皆知「林家血案」的伏筆。
 1980年代的台灣社會封閉而保守,一黨獨大的時代,排除異己是無可選擇的政治手段,父親因為參與地下刊物編輯而琅璫入獄,母親告訴我:「爸爸當兵去了」,小小年紀的我,信以為真只盼著父親早日當兵回來。
2月28號那天,母親去探監,我一如往常背著沉重的書包放學回家,按了幾次門鈴才有人來開門,奇怪的是,開門的不是往常我熟悉的阿嬤,而是一位陌生人,我也沒有懷疑,筆直的走進家門,因為爸爸工作的關係,我們家常有陌生的訪客,就當我走進房門想放下! 書包時,陌生人突然舉起刀子往我身上猛刺,第1刀,書包替我擋住了,第2刀、第3刀、第4刀……我感覺自己在流血,我感覺身上好痛,這時候我聽到阿嬤在門外喊我:奐均、奐均,歹徒將我反鎖在房間裡,轉身去對付阿嬤,我因為太疼痛而幾乎昏厥了,後來怎麼被送到醫院,完全不記得。
 我以為自己死掉了,卻在有一天又醒了過來,身上好痛,到處包裹著紗布,躺在醫院病床上,每天都有人來探望我,他們多半是悲傷的表情,有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就在我面前哭了起來。此時,我仍然不知道「林宅血案」已經在台灣社會沸沸揚揚,也或許應該說,我根本不知道有「林宅血案」的發生,因為我完全無從察覺,摯愛的阿嬤、兩位雙胞胎妹妹亭均與亮均,都在那場刀光血影中喪生了,而我,是唯一活下來的倖存者
還記得在醫院的每一天,我都央求爸爸說:「等我病好了,要跟妹妹去六福村玩!」爸爸沒有拒絕我,只是每次講到這裡,他的眼眶都泛著淚水…… 我在醫院住了好久,每天媽媽都來陪我唱歌、講故事給我聽,我總會問她:「妹妹呢、阿嬤呢?她們怎麼都沒有來看我?」媽媽總是含糊帶過,說她們出了遠門。
還記得每天病房外面都有警察叔叔,24小時站在門口,不論我去哪裡,都有警察阿姨陪著我,當然,很多時候大人不許我出門,我感覺那是一種密不透風的保護膜,他們都說,是因為我的病還沒有好,所以不能亂跑。電視新聞有時候會出現「滅門血案」、「林家血案」等字眼,都在我還沒看清楚的時候,就會有人站起來將電視轉台。

突然有一天,爸爸再次消失,媽媽說:「爸爸又去當兵了……」很久很久以後,我才知道,爸爸兩次當兵,都是坐牢去了。 好不容易身上的刀傷漸漸痊癒,我因為看不到阿嬤與妹妹而日漸煩躁、失望,終於有一天,在那個恐怖日子過後的4個月,媽媽告訴我,妹妹、阿嬤都已經不在人間的事實。
突然,我覺得好害怕,我怎麼再也看不到我最愛的親人,我怎麼沒有好好珍惜跟他們相處的時光?我痛哭、大哭、徹夜的哭,每個夜晚我都試圖回想那個歹徒的長相,我想復仇,替我死去的親人復血海深仇,我想我長大了,一定要親手殺了他!
那年,我九歲! 小學3年級,我轉學了,由於我是血案的唯一活口,基於安全緣故媽媽替我改名為「林曉君」,當時仍然有警察阿姨每天接送我上下學,任何人要接近我、跟我說話,都要先登記,經過搜身,久而久之我幾乎沒有朋友,孤獨、仇恨成了我童年唯一的伴。

爸爸不忍心我與媽媽生活在恐懼中,也擔心再失去他僅剩的兩位親人,於是申請讓媽媽帶著我到美國,幾經波折終於成行,1981年8月,帶著極簡單的行李,母女倆到了華盛頓。那時我連ABC字都看不懂,進入小學4年級就讀,語言不通,班上只有我一個外國學生,但好處是,沒有人認識我,沒有人看到我會掉眼淚,沒有人整天跟著保護我,於是我開始結交同儕朋友,靠著比手畫腳溝通,日子開始不再那麼晦暗。
 剛開始,媽媽對我的擔心絲毫沒有減少,記得有一次我告訴她,我可以自己放學走路回家,請她不要來接我,學校距離我們家只有5、6分鐘的路程,但我因為轉錯一個路口,拖延了半個小時還沒回到家,媽媽急壞了,在家裡來回踱步,不知如何是好,她一直後悔答應我的請求,讓我自己回家,就這樣度秒如年,終於,我出現在家門口,她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才終於可以繼續呼吸,我猜想那半個小時裡,媽媽是不是做了最壞的打算:歹徒得逞,她可能! 失去了僅剩的女兒…….天下父母心,這樣的焦急直到我自己做了母親,才真正深切的體會到。

在美國唸書的日子是愉快的,我一路從小學4年級唸到大學畢業~,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,度過我的青澀年少,最大的轉折點,在初中! 初中我開始參加查經班,可說是接觸信仰的第一步,由於父母都是虔誠的基督徒,很快的,我也從教會活動中領受到上帝的垂憐。透過禱告,上帝教導我寬恕、智慧;透過禱告,我的心可以從仇恨中出脫,慢慢的,一股堅定而神奇的力量引領著我,饒恕了兇手,揮別了曾經的陰霾血淚,越是參與教會的活動,我越是明白,自己是一個受到祝福與關愛的人,那些過去的創痛,都應該讓它成為過去,如果沒有洗淨往昔的塵埃,我便無法成就一個全新的我!於是,脫胎換骨般的,我丟掉了心中的恨,敞開懷抱汲取這個世界對我的愛!

1994年(23歲)是我人生另一次重要的轉折,我從印第安那大學音樂系畢業,睽違13年後,第一次重返台灣!剛剛抵達中正機場,就看見好多媒體記者,當年血案中唯一倖存的小女孩回來了!她變成什麼模樣?她過的好嗎?她用什麼心情看待這塊曾令她椎心刺骨的土地,鎂光燈閃個不停,我有點無法適應,爸爸媽媽都來接機,慎重的迎接我重返故鄉。 
當年發生血案的家,已經改建成義光教會,在曾經流血的地方傳播福音,我認為這是很好的安排。跟著父母我來到義光教會作禮拜,好幾天都有記者隨行,我用什麼樣的容顏面對台灣,很開心不是仇恨、而是關愛與企盼。 

一年後1995年,我再度回到美國進修碩士課程,竟遇到了我人生中的另一半,他絕對是上帝巧妙的安排,來關照我,砥礪我,要不然我的生命,無法如此漸趨完整。 Joel 是出生於南韓漢城的美國人,一家5代都是宣教士,他也以傳教為終生職志。我們在查經班初相逢,後來因為住的近,經常在公車上巧遇,我對Joel 的印象不錯,因為他總是友善熱情的招待教友,人長的帥氣更不在話下,但因為他比我小兩歲,我只以對待弟弟的心情與他相處。直到1997年感恩節過後的某一天,突然沒來由的他說:「Judy,我想我開始喜歡上妳了!」然後,是一陣沉默,我們各自將頭埋回自己的文字裡,避開這段突然表白的尷尬! 記得當時我告訴他,跟我約會有3個原則:第一,要徵求我父親的同意。第二,儘量不要單獨相處,我知道單獨約會的風險,而我想將最完整的心靈與身體,都留給我未來的先生。第三,不要送禮物。
Joel思考了幾天,同意這些原則,然後告訴我他準備好寫信,徵求我父親的同意了,如果我同意跟他交往,就讓他知道。幾天後,我將一張寫著「yes」的字條投進他的信箱裡,然後,我們就開始交往! 我們一起禱告,跟教會的朋友相處,一天比一天認識對方,正式交往的第6天,他就跟我求婚,(對!這一切進度都快的超乎我能想像),我嚇壞了,這樣迅速的交付彼此會不會變成粗淺的速食愛情。但Joel 告訴我,他已經非常確定,我,就是他終生追求的女性,我,就是上天安排給他的妻子,我想,他的真誠打動了我。一切宛如連續劇的肥皂情節,卻真實發生在我們身上,於是我們開始籌畫婚禮,當然,首先Joel 必須隨我回到台灣,徵求父母的同意! 
1998年1月,那是台灣農曆年的前夕,我穿上母親當年訂婚的禮服,爸爸將我! 的手交給Joel,我們訂婚了,人生從此不同,各自單行的線,變成兩條緊密的連結,然後我們有了第一個女兒Faith(信心)、第二個女兒Charis(恩賜)、到2004年,我們的第三個女兒也來到人間,她叫做Ashlyn(願景),從單行的線,我們變成了5口之家!林家,就這樣又熱鬧了起來! 2002年(31歲)我們回到台灣定居,Joel選擇台灣作為終生宣教之處,我也再次返回故土,初次有了定居台灣的打算。我因為主修音樂,因此工作內容多半是詞曲創作,也在教會唱詩歌,Joel則專心作他的宣教士。婚姻生活是瑣碎的,三個孩子相繼報到,我終日忙碌於奶粉尿布與創作之間,一忙起來,人就少了情感,像機器一樣運轉不停,我與Joel 的摩擦幾乎是三天兩頭,就要大吵一架。為了很小的事情爭執,或者為了他的記性不好,我也會大發雷霆,所幸Joel 總認為妻子是共同分擔生命的人,當他許下誓言娶我為妻,就決定了不論我能否帶給他快樂,他都要終生承受我。於是每每在爭吵的煙硝瀰漫中,我們一起懺悔,錯的人,勇敢的開口說抱歉,對的人,一而再三的原諒對方。就這樣,我們至今還在繼續爭執,還在繼續磨合,也許漸漸的,我們開始明白,這是婚姻生活的必須與樂趣。 

我的父親已經60幾歲,經常你可以看見他的身影,為了反對核四,在總統府前靜坐。有時寒風颼颼、有時細雨綿綿,常常他一坐就是一整天。這就是我的父親,堅持理想、寧靜沉默。記得當年血案發生後,許多文章臆測著父親將如何繼續他的人生,人們說他可以就此遠離政壇,不問世事;也說他可以遠走他鄉,忘卻這塊傷心土地;更有人說他將以復仇者之姿,掀起一場腥風血雨!但,沒有,我的父親不曾退卻,在追求民主正義的道路上,他繼續勇往直前,他沒有離開政壇,更不曾拋棄這塊土地,30年來他一直在自己的路上,追求理想。我不曾聽到父親談起那件悲傷的往事,也不曾聽見他對兇手有任何撻伐,他與母親始終寬容平靜的看待這樁歷史悲劇,他們用身教告訴了我,寬恕是多麼重要的人生課題,甚或是一種人格的昇華。 去國10餘年,我有幸重回台灣,故鄉的社會氛圍已然不同,父親,還在奮鬥著。我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涉入政治圈,但我知道,我將用自己的方式,流著父母慈懷柔腸的血液,敦厚看待過往與未來,大悲大慟已飄邈,我願虔心向前,深愛台灣!